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
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取的什么破名字。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
“吱——”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秦非松了口氣。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刀疤跟上來了。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很可能就是有鬼。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他發現了盲點!”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
喲呵?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作者感言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