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吱呀——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刀疤跟上來了。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勞資艸你大爺！！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蕭霄：“！！！”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算了算了算了。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點、豎、點、橫……

蕭霄：“噗。”

寄件人不明。

多么順暢的一年！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