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jīng)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xiàn)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fā)現(xiàn)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林業(yè)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秦非眼尖地一瞥,發(fā)現(xiàn)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xù)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但,現(xiàn)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shù)仫L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qū)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wǎng)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tài)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即使是現(xiàn)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tǒng)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tài)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短發(fā)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xiàn)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這怎么可能呢?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報廢得徹徹底底。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呼——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第19章 夜游守陰村17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yè)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作者感言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