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
“哥,你被人盯上了!”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有人清理了現場。
……這也太難了。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他上前半步。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變異的東西???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但這顯然還不夠。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怪不得。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越來越近。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作者感言
秦非將彌羊當場掉鏈子的一幕看在眼里,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