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秦非點了點頭。
秦非略感遺憾。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他看了一眼秦非。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吱呀一聲。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他、他沒有臉。”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只是……
神父:“……”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真是晦氣。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林業有點難以置信。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
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作者感言
華奇偉的個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正在瘋狂上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