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將地上的碎片一塊一塊,復位到了它們原本應該在的位置。
秦非:臥槽????
說話間,卻有一個頂著老虎頭套的玩家迎面走來。光幕兩旁則一片沉默,全然不復幾分鐘前的熱鬧。事實上在秦非拿到這張報警回執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接觸過上面那個“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
秦非嘗試著向那些聲音靠近,卻總是失敗。他的雙手竟不知為何變成了橡膠制的,戳起來緊繃又帶著彈性,就像一個充滿的氣的氫氣球。
既輕且快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步幅的頻率異于常人。被林業打亂的隊伍,在這短暫的片刻過程中已經重新恢復正常。彌羊跑出樓梯間后將兩扇門狠狠一甩,從空間里掏出一條鎖鏈拴在了門把手上。
但這響聲并不讓人覺得驚慌,反而會令人覺得,房間似乎很高興,高興得開始抑制不住地輕聲笑了起來。
……這反倒引起了茉莉強烈的情緒。他的手里拎著越來越多的物品,而腳步未停依舊,還在不斷買買買。
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
老頭形象的技能是跑得快,如今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山里沒有網絡,秦非先是點開了微信,想要看看歷史聊天記錄。
尸體能夠吸引飛蛾前來啃食,進入水中的玩家同樣可以。垃圾站里黑黢黢的,頭頂燈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見半點月色。
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他承認,自己慫了。她瞬間輕輕蹙起的眉頭和左右虛晃的眼神,足以說明,她正在說謊。耳側響起的聲音清冷卻柔和,仿似有著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
或者說,現在不能砸。他異常輕松地開口,像是完全沒有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中:“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谷梁靜默無聲地站在昏暗的天穹之下,獵獵冷風吹動他空洞的袖管。唐朋一愣。
但在副本世界里,這種奇奇怪怪的玩家多了去了,也許他有什么能夠隱藏面貌的特殊能力或道具。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對。呂心心中涌起難以名狀的絕望。
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救命,我們羊媽媽在溺愛孩子這方面向來是有一手的……”
礁石的另一頭。“什么事?”
熊掛在墻上,那高度對如今的林業和鬼火來說有些過于難以企及了。——沒用。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
鬼火回答:“我們都是紅方。”這種感覺讓他們變得軟弱,從而抹消了他們使用一些兇殘手段——比如像秦非這樣一腳把尸體踹飛、或者弄把刀把尸體的臉劃花之類的舉措。秦非忽然站起身來。
“天線。”羊肉湯館的老板不是鬼,只是純純一個變態殺人狂加食人魔而已。他在帳篷中環視一圈,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連忙拿了過來。
但他們接到的任務卻和宋天完全不同。玩家們向前走了幾百米,刁明翻滾的身影已經在視野盡頭縮成了一個芝麻大的小點。靈體一扭頭,自家主播還雙眼緊閉,像條蛆一樣在雪里顫抖,牙關緊咬,面色脹紅,一副想睜眼又睜不開來的樣子。
鬼火高度懷疑,就是因為姿勢太難看,三途姐和小秦才都不愿意上前查看尸體,而把這個活丟給他的。
這并不是一個多么富有柔情蜜意的親吻,準確來說,似乎更像是充斥著原始欲望的啃噬。
終于,秦非在舞池邊緣發現了一些好東西。
彌羊摸不著頭腦,秦非卻聽懂了獾的言下之意。
他驚疑不定地望了那樓棟一眼,而就在此刻,十分恰巧的,14號居民樓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空氣發生了怪異的扭曲,奇怪的嗡鳴聲自耳畔傳來。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
“系統說‘有一個’,又沒說‘只有一個’。”應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那些尸體?”
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垃圾站里黑黢黢的,頭頂燈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見半點月色。
這里太暗了,光線影響視覺,這門不是棕色。面對玩家熱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熱情外放,實際卻一直用嗯嗯啊啊來敷衍回答。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
作者感言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