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蕭霄:“?”“嚯。”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我……忘記了。”“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話題五花八門。
人頭分,不能不掙。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
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會是他嗎?“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你也想試試嗎?”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作者感言
他不知道一個充斥著神秘與無名恐怖的雪山副本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只僵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