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去……去就去吧。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秦非皺起眉頭。
但秦非閃開了。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統統無效。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
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宋天恍然大悟。“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作者感言
老鼠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分外信任,認為繼續留在這里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