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
“孩子,你在哪兒?”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還死得這么慘。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28人。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但,肯定是越快越好。“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
“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嗯。”秦非點了點頭。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秦非抬手指了指門。
“啊——啊——!”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里面有東西?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神仙才跑得掉吧!!3號。
安安老師:?
【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
作者感言
只是,當歡呼聲響起時,總也少不了潑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