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第一個字是“快”。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而下一瞬。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成功。”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比如笨蛋蕭霄。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
作者感言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