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
“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艸!”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怎么?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
作者感言
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