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
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居然。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可怪就怪在這里。“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徐陽舒肯定不對勁。“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到了,傳教士先生。”
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撒旦到底是什么?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
“草!草!草草草!”
作者感言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