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就還……挺仁慈?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
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墻上到底有什么呢?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還能忍。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嗯?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那是一雙多么漂亮的手啊!
鬼火道:“姐,怎么說?”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鬼火&三途:?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秦非猛然瞇起眼。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撒旦:你的心像石頭!!”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不要和他們說話。”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砰!無需再看。“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作者感言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