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里面有東西?而眼下,他竟然與12號走散了!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
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
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右邊僵尸本人:“……”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這也太離奇了!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
秦非嘴角一抽。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
秦非點點頭。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
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
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還是NPC?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進去!”
真的……可以這樣嗎?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嗌,好惡心。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作者感言
作為一只存活了百年的老僵尸,以右邊僵尸的道行,絕不是一個巴掌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