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死門。大開殺戒的怪物。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死門。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呼——呼——”“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
已經落網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砰!”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神父神父神父……”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少年吞了口唾沫。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但是這個家伙……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
作者感言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