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當然不是林守英。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不,不可能。“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媽的,它也好像吐啊!“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
作者感言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