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
“去死吧——!!!”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
算了。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算了,算了。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秦非:“……”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5——】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蕭霄臉色驟然唰白。
神父:“……”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作者感言
“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