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再堅持一下!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我想和你們一起去”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
“怎么少了一個人?”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
可是。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三途皺起眉頭。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
哦哦對,是徐陽舒。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
系統:“……”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
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他們的思路是對的。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
“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
作者感言
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