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右邊僵尸本人:“……”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只是,今天。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小秦。”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他們來到死尸客店。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虛偽。這不會是真的吧?!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油炸???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