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真的好期待呀……”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量也太少了!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作者感言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