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絕大多數(shù)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shù)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草(一種植物)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nèi)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xiàn)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真是有夠討厭!!
“到了。”
一旁不遠(yuǎn)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他獨自進(jìn)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nèi)鬼影幢幢。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fēng)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這是個天使吧……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但是好爽哦:)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fēng)摧毀停車場!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biāo)妓鳌?/p>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秦非已經(jīng)隱隱預(yù)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jìn)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是啊。”老人轉(zhuǎn)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秦非都有點蒙了。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林業(yè)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前方不遠(yuǎn)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jié)束。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完成隱藏任務(wù)即可提前結(jié)束游戲。
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作者感言
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