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
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
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
“……”
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秦非眉心緊鎖。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咚——”“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算了,算了。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好感度——不可攻略】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他想跑都跑不掉。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作者感言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