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nèi)。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秦非已經(jīng)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
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此刻她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nèi)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guī)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shù)难赞o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nèi)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什么情況?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zhuǎn)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五個、十個、二十個……“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chǎn)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jīng)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活動中心內(nèi)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秦非笑了一下。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恐懼,惡心,不適。
屋內(nèi)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huán)境,狀似不經(jīng)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zhì)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nèi)ネ崎T,卻發(fā)現(xiàn)門上上了鎖。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cè)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diào),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shù)墓詫O。”三途:?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砰!”只是,即便他們已經(jīng)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qū)嬍覅^(qū)。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上一場直播結(jié)束后,秦非在F區(qū)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jié)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作者感言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