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這一點絕不會錯。
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這都是些什么人啊??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救救我……
村長呆住了。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鬼火聽得一臉迷茫。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我也是。”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成功。”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
秦非:“……”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混了三年,五年。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作者感言
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