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神色呆滯。……被一堆人穿胸而過。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秦非伸手接住。“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秦非深以為然。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不能選血腥瑪麗。】
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這也太難了。“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作者感言
“假如我答應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