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
秦非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走到了桌邊。秦非的語氣十分肯定:“你是走不了。”
在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里,他已經(jīng)又購入了三個電子鬧鐘,以及四個掛歷。弄了半天,手機終于亮了。
墻面,天花板,地板,以及秦非所能看到的每一處桌椅板凳,都是細膩如雪的白。等到三個人總算都按完指印,老保安滿意地笑起來。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王明明的媽媽使勁點頭夸秦非是好孩子。“您還記得我嗎?昨天接過巡邏任務(wù)的。”
他沒有想到的是,如此堅硬的石塊,竟會在他手中碎成幾段。
玩家們踩在雪地里,幾乎寸步難行。
“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nèi)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但。彌羊抬頭,望向那個突然比他還高出半頭的橡膠腦袋,覺得腦子里暈乎乎的。
蝴蝶并不缺這一個兩個普通傀儡。
林業(yè)受到了驚嚇,原本正慌不擇路地逃竄,手中的手電也一直照著前方。小秦分明和開膛手杰克走了同一條路,為什么杰克被污染得連精神補充劑都倒在鼻孔里了,可小秦卻一點事也沒有?不管怎么看,門上就是什么也沒有啊。
什么情況?!秦非:“那個邪神呢?”
……秦非的臉皮只要有需要就能無限厚,在聞人黎明一言難盡的眼神攻擊下,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渾身散發(fā)出溫和友好的氣息。
“285,286,2……”玩家中缺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秦非實在很難相信。
秦非神色淡淡。轉(zhuǎn)而翹起腳繼續(xù)在收銀臺前打起瞌睡來。天花板上, 通風(fēng)管道里,六名玩家一時間相對無聲。
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認了你這個笨蛋當(dāng)隊長,下副本就下副本,非要接什么破任務(wù)。”秦非又一次伸手,試著轉(zhuǎn)了轉(zhuǎn)戒圈。
僅此而已。伸出手, 帶著從容不迫的散漫與鎮(zhèn)靜, 掀起帳篷一角。秦非疲憊捂臉:“去把這些雪怪全都控制起來。”
傻子才會這么干吧?
假如真像那些人說的那樣,被抓去蹲監(jiān)獄,倒還不是最糟糕的。系統(tǒng)一旦知道這其中的問題所在,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終于又轉(zhuǎn)過身來。烏蒙本來就頭疼,被秦非用溫柔的語氣綿里藏針地刺了幾句,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真的有這么簡單?
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此言一出,走廊頓時一片嘩然。這可真有意思啊!
只要他頂好王明明的身份,客廳里那兩口子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那個見鬼的好感度在他身體里肆無忌憚地作祟,先前隔了一層NPC的視角,都讓彌羊難以抵抗, 如今秦非活生生出現(xiàn)在彌羊面前,彌羊驚恐地發(fā)現(xiàn), 他竟然有一種沖動, 遏制不住地想要湊上去狠狠親秦非一口。那雙眼睛看起來如同無風(fēng)的海面, 波瀾不驚,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氣息,仿佛一個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
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jié)成一張網(wǎng),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
當(dāng)然不是!這決定是他們小隊全員剛才一起暗戳戳做下的,密林逼近的速度實在有點快,污染能力也越來越強,現(xiàn)在他們站在營地位置,都能隱約聽見林子那邊傳來的喊聲了。秦非愕然眨眼。那里有一塊石板,被秦非夾在手指間把玩著。
“砰!”秦非在深坑旁坐下,盯著剛才那位置,視線一動不動。秦非一開始將刁明拴在了隊伍最后,但他老是亂動,不跟著大部隊的方向走,把隊伍末尾兩個人拽得差點打結(jié)。
假如他不是一路跟著秦非,現(xiàn)在絕對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林業(yè)指著的是一只極大的玩具熊。
肢體變得越來越僵硬,越來越難以掌控。只可惜,爸爸媽媽這么溺愛孩子,真正的王明明卻還是對他們害怕得要命,甚至怕到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在日記本中都不敢透露絲毫。
“啪嗒。”秦非無辜地眨眨眼。在整個過程中,豬人哈德賽先生一直笑嘻嘻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觀看。
視野內(nèi)的景物驟然升高,烏蒙的腦后遭受一記重擊,瞬間栽倒在地。狼和黃狗敲開了這間門。
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噓。”秦非對林業(yè)比了個手勢,站起身來。能轉(zhuǎn)動。但,一旦他萌生出“想要把戒指摘下來”的念頭,戒指便頓時紋絲不動。
作者感言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