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蕭霄:“……”
抓鬼。
再看看這。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秦非松了一口氣。“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你厲害!行了吧!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噠。”
“來了來了。”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境嚇了個半死。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指南?又來?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撒旦:“?”“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不行了呀。”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
……秦非冷眼旁觀。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