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導游:“……”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這樣的話……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也許他這次這么做,純粹就是為了好玩。
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好怪。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怎么回事?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還好。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鬼火:麻蛋!!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啊?”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也是,這都三天了。”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
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
“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