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他小小聲地感嘆。
房間里有人?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
【追逐倒計時:10分鐘。】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孫守義:“?”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歡迎進入結算空間!”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
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可以的,可以可以。”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或許——醫生道:“凌晨以后。”
作者感言
“……話說回來,我們這兩天晚上吃的罐頭,應該不會就是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