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fā)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fù)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fā)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這是一節(jié)人類的手指。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fā)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shù)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jīng)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
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diào)味品和油都應(yīng)有盡有。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右側(cè)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cè)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tài)度友好,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熟視無睹。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鬼女十分大方。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蕭霄點點頭。
秦非:耳朵疼。系統(tǒng)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qū)的那個方向來的。”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shù)轉(zhuǎn)角,而越過那個轉(zhuǎn)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xiàn)在眼前。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書桌的一側(cè)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tǒng)的副本環(huán)境下。
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渾身是汗。
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這已經(jīng)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會露出馬腳來。”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fù)現(xiàn)。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fù)u了搖頭。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
可當(dāng)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rèn)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quán),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xiàn)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但也沒好到哪去。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xiàn)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秦非看得直皺眉頭。
活動中心外,頭頂?shù)年柟庠桨l(fā)燦爛了。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太牛逼了!!”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第20章 夜游守陰村18
作者感言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