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顏面掃地的蝴蝶大人，觀眾們口中“隔壁直播間那位”，任務進程就要順利得多。

一步的行差踏錯，便事關生死。作為這一切的禍亂之源，秦非依舊十分淡定，似乎完全沒有將這些事放在眼里。然后就聽見秦非的聲音悠悠從前方傳來：“我升到A級了。”

“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歷，當地人都不相信。因為托羅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

知性溫柔的女聲從門外傳來。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

可它們翅膀偶爾振動的弧度，卻足以說明它們頑強的生命力。這話說得頗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不熟，怎么突然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即使這是高階副本，玩家都已經身經百戰。

“那些玩家只要登上山坡，往下看，就能發現底下有東西。”

聞人黎明覺得這扇門看得人心里直發慌, 瞟了幾眼后便離開了，帶著黎明小隊其他人繞著神廟檢查。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

他們先是遠遠看了蝴蝶一眼。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字。

秦非壓低眉眼：“你不是想挖我們家的秘密嗎。”

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

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

可現在，看貓咪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雪地中，玩家們沉默地收起睡袋和帳篷。聞人黎明艱難地挪腳步來到秦非身邊。

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

秦非已經不需要再額外加速，因為身后的老鼠三人也已被絆住。秦非倒是對自己具體住在哪一間沒什么所謂。對于艙內亂象，豬人視若無睹。

規則意味著死亡，同時也意味著生機。

眾人急出一腦門汗。一路走來不是嫌棄這，就是指點那，進副本才過半天，他已經把整個小隊的人都得罪光了。

不得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谷梁點了點頭。

“按照昨晚扎營的分組，兵分兩路，一隊朝左一隊朝右，半個小時，簡單在村子外面巡邏一圈，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怪物或規則。”秦非：#！！一個壇蓋子。

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白皚皚一片的畫面中沒有任何標志物。

她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不夠神通廣大，只能想出這種雖然好用但很掉價的方法來，實在丟了秦先生的臉。

“我真是服了，我就不該對這個隊伍中任何成員的頭腦抱有期待。”

一樓的大門仍緊閉著，幾間關著的房間門也依舊沒有打開。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

他干脆將眼睛閉了起來，在心中默默數起了數。隨即它從洞內鉆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屬性面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過上面【夜間身份牌：預言家】那行字。中間會有波折，但掙扎是無效的，等待著玩家們的，只有死亡一條道路。……

伸出手, 帶著從容不迫的散漫與鎮靜, 掀起帳篷一角。

“誰？！”他咆哮著轉過身，身后卻空無一人。

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細碎的陰影在他身上匯聚又離散，騶虎靠近兩步，悚然驚呼道：

“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難道餿罐頭被系統做了標記，吃到餿罐頭的玩家就有幾率死掉？”假如這副本真是由諾亞方舟為藍本延展而成的，那大概率會是生存類？

還有刁明。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秦非一巴掌抽在NPC的后腦勺上，趕在他變異之前將他扇醒。

“所以說這組玩家是不是目前進展最快的啊？”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