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是被13號偷喝了嗎?
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快走!”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啊!!!!”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作者感言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