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
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qū)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guī)矩的一幕。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結(jié)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yī)生并不在這里。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nèi)陷入寂靜。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fā)霉了哈哈哈!”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wù)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yīng)明白一件事:
3號的里人格不會具有太強大的攻擊性, 一旦出現(xiàn)以后, 十有八九會像4號和14號一樣,躲在里世界的某個角落, 讓玩家們連找都找不到。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那些人都怎么了?”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shù),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nèi)既チ舜髲d旁邊的街道上。”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jié)果,這規(guī)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guān)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聯(lián)想到追逐戰(zhàn)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zhuǎn)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xiàn)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
已經(jīng)沒有路了。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我剛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秦非:……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shù)派的身份。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蕭霄:“?”“有……”什么?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jīng)將發(fā)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jīng)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zhì)上的傷害。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就當0號是在發(fā)神經(jīng),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
作者感言
【玩家屬性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