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秦非:“?”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鬼火:“?”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十死無生。
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你們在干什么呢?”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凌娜說得沒錯。”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形式嚴峻,千鈞一發!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棺材是不用想了,就棺材那一晚上三五點的恢復速度,根本還不夠那兩人掉的。
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作者感言
系統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