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任保護好我。”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
秦非掀起眼皮, 不動聲色地瞄了頭頂一眼。房門還未關上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拆下了地上那人口中堵著的布。
那雙曾經寫滿懵懂與無錯的圓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獨屬于老玩家的敏銳。假如真的存在,它的限制能力又有多大?現在是9:15,店面里的食客早就已經全部離開。
在進入規則世界前,這種樣式的天線幾乎已經被淘汰殆盡。“就是就是。”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
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他里面穿的是特意在王明明家翻找出來的,一套和旅社服裝很像的T恤長褲。污染源說這些話時,偏冷的聲線壓得極低,帶來一股難言的蠱惑氣息,和祂方才搖著腦袋說“我不知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種言聽計從與某些男人對女人有目的性的討好截然不同,完全是出自于對強者的拜服。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沒有那么好運,整整二十分鐘時間,大家將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一無所獲。
他在走廊上偷看了好幾個玩家進房間,聽到有房間給一顆彩球,也有房間給兩顆、三顆。
“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彌羊:“……?”光看這副模樣,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打算去做壞事的。
他走進某一條通道,卻發現那條通道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
“黑羽那兩位創始人升級速度都沒這么快吧。”
但現在,當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
可翅膀卻是深灰色的,上面布滿了絨毛,仿佛一根根扎在翅面上的血管。蝴蝶低語道。
活動中心的大門已經緊閉。玩家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血液泵流至四肢百骸。
“雖然規則第二條說了,我們應該盡量避免在夜間出行,但假如我們繼續在這里呆下去,被密林包圍是遲早的事。”
這種略顯熟悉的氣氛,令秦非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那個老太婆,根本打不過!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
片刻過后,洞里傳出幾聲悶響,像是鬼嬰在里頭撞到了什么東西。“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應該說是很眼熟。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得救了?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并沒有出錯。污染源并不想這樣。安全區最多維持三個小時,活動中心是第一個形成的安全區,怎么算都已經快要消散了。
事實上,秦非覺得,這片密林在雪山上勢必有著極特殊的地位,他們不一定能躲得過。
他上前半步將秦非攔在身后。秦非現在已經徹底認定,這個該死的規則直播,本質上就他媽是一場跑酷游戲。“哈哈哈,救命,感覺這玩家都被老婆忽悠瘸了。”
那種洶涌澎湃的愛意襲卷得過于強烈。
秦非在距離湖泊不遠處住腳步,沒有繼續靠近。
“唔, 我猜,大概和你的天賦能力有關?”天花板上的玩家們,此刻的心情半點也不比林業輕松。三十分鐘。
黑發青年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抬手在虛空中輕點了幾下。騶虎頓時又有了力氣,手下動作嗖嗖的加快,三下五除二便抵達了目的地。
秦非傍晚聽到這個消息時,便在心里多加了個心眼。
但也就是這幾米的距離。這勾起了很多觀眾的興趣。岑叁鴉清醒得很,每次彌羊失去方向朝他撞來,都能被岑叁鴉精準得一腳踢開。
鬼怪們白日蟄伏在居民當中,只有玩家主動出擊才會迫使他們露出馬腳。與此同時,他們的身體正在飛速融化。又一步。
“謝謝你啊。”被皮膚撐得變形,又被秦非用烏蒙的刀劃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剛才并沒有門被鎖住出不去這種情況發生。
夜晚的暴雪已經停了,但帳篷外的溫度依舊冷得徹骨。為了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三途走進休息室,把里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五個玩家全部叫醒喊了過來。
作者感言
彌羊頭皮發麻:“這東西一直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