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
“怎么了?”蕭霄問。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惫砘鹬v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臥槽,牛逼呀?!?/p>
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
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澳阍谙胧裁茨??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笔捪鲆荒樣脑?。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
終于出來了。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為什么會這樣?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成了!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木質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蠕動。
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作者感言
“太多了,打不過。”烏蒙非常冷靜地做出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