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庇袀€男人提議道。三途曾經(jīng)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對于這驟然轉(zhuǎn)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
現(xiàn)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他繼續(xù)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當(dāng)6號發(fā)現(xiàn)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
“……”
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zé)的表現(xiàn)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nèi)容:“?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是他身后有人?。??”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xiàn)在紙上的規(guī)則很快地消散了。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在《馭尸術(shù)》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chuàng)造出這個法術(shù)的趕尸人就是帶領(lǐng)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招待室內(nèi)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他的前方不遠(yuǎn)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guī)則。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guān)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jié)束。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rèn)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yuǎn)處的某塊石碑。
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門外空無一人。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不用擔(dān)心,我有把握。”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币膊恢莿?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jié)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dǎo)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fā)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p>
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斑呑哌呎f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秦非搖了搖頭。
更要緊的事?
哦,好像是個人。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lán)球。
任平是因為觸犯規(guī)則,所以才被抹殺!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作者感言
這究竟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