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玩家。
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許多疑慮從秦非心中閃過。
而假如讓他和其他玩家組隊,也很難行得通。秦非捏著信紙一端,一股腦將話說完。不知是因為副本影響,還是因為航行在水上的船身不時搖晃,困意很快襲來。
印泥鑰匙紙能作用在最簡單的基礎房門上,也就是副本沒有額外施加任何開鎖條件的門。他當時被秦非一把推進通關大門里,扭頭卻見秦非往另一側沖去當,即便驚得目眥欲裂。
祂頓了頓,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可以想見,懸崖下那具尸體必然已經(jīng)粉身碎骨。
但他落筆時使用的竟然是左手。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nèi)。
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聞人黎明點頭,從雪地上的旅行包里找出一卷繩子, 分發(fā)到各個隊員手上:“我明白了,謝謝你。”“這是副本蓄意的遮掩。”秦非神色淡淡,一錘定音。
那些手持紅酒和香檳的NPC們,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掌聲頓時如雷鳴貫耳,整片甲板熱鬧非凡。“噠。”玩家們順著走廊一路向里,機組發(fā)動的轟鳴聲越來越巨大,到最后幾乎吵得人耳膜直跳。
而在聞人黎明身后,竟還跟了一長串的人馬。
“所以。”秦非用一種平靜得有些冷酷的語調(diào),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到時候看他還怎么得意 :)
觀眾們隔著光幕狠狠舔顏。迎面靜待著他的,便是三條通往不同方向的路。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準確來說,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
除了他們以外,就只有彌羊和岑叁鴉也綁了繩子。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們恨不得就為這件事直接再開一個賭盤。
可就在林業(yè)即將完全越過通風管道口、和大部隊匯合的時候,他身下的鐵板忽然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裂響。冰冷,柔軟而濡濕。很快,蒼老的聲音從垃圾站中傳了出來。
隨著秦非面無表情地伸手,一個接一個從洞中掏出祭壇的動作,直播大廳里的喧嚷聲越來越重。彌羊和聞人黎明一起走向神廟大門。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孔思明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我記得周莉的男朋友就是咱們社團的,但是……是誰來著?”
腳踝、小腿。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又不是真的要去巡邏,找個地方撒尿而已,難道要走到天涯海角嗎?
豬人哈德賽被貓咪這過于自來熟的態(tài)度弄得一噎。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
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秦非卻神色平靜。聞人呼吸微窒。谷梁因此懷疑,黎明小隊已經(jīng)被小秦策反。
看清秦非的那一瞬間,他原本不虞的表情瞬間被一種極度震驚的神態(tài)所取代。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
精致到了有些虛假的地步。
在副本里還一門心思惦記著享受,這樣的玩家,要么實力極強,要么毫無自知之明。“……怎么,為什么會是這里啊?!”可憐的NPC孔思明第一個破防。
面對出現(xiàn)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雖然從外表上看,應或一個人就可以捏死兩個秦非,但秦非身上有種很奇異的、能夠讓人心平氣和的氣場。
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fā)出一陣驚呼。這是刺頭的天賦武器。
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完蛋了,完蛋了,主播又要翻車了!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jīng)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
“我們重新指認了一遍店老板是鬼,然后就被傳送到了任務場景里。”
……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是怎么回事。彌羊在這邊鬼哭狼嚎,秦非卻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看那扇玻璃門一眼。
林業(yè)跟著看了過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殺的?”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fā)黑眸,發(fā)梢凌亂地向外翹起。
作者感言
薛驚奇和崔冉都成功完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