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十二聲。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qū)別?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tǒng)倒計時。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huán)保!秦非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8號,蘭姆,■■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他原本是打算在規(guī)則中心城內(nèi)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qū)域都先探索一遍。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nèi),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qū)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fā)涼的不適感。不變強,就會死。
這里不會出現(xiàn)必死任務。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
對啊,為什么?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fā)指。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xiàn)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jīng)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jié)果,哈哈哈哈哈”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nèi)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和走廊兩側(cè)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jīng)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qū)的回廊。
但轉(zhuǎn)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作者感言
這種NPC的攻擊能力,玩家們都已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