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林業(yè)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jīng)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zhuǎn)身。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倒是頭頂?shù)膲ζぜ?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shù)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但此刻,這份預(yù)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yīng),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走廊內(nèi)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diào),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zé)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直播大廳內(nèi),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xiàn)。
秦非鎮(zhèn)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xiàn)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蕭霄臉色驟然唰白。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
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xù)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jīng)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快跑!”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fā)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這到底是為什么?老人還在繼續(xù):“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
修女目光一變。這是十分常規(guī)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jié)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規(guī)則已經(jīng)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xiàn)象,但規(guī)則設(shè)置了一個人數(shù)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僵尸只要沒有發(fā)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立意: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為別人點一盞燈,同時也能照亮自己凌娜愕然上前。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yǎng)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diào)。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作者感言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