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jīng)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qū)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
他的身份他已經(jīng)弄清楚了,是撒旦。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guī)則?!蹦敲?。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未等秦非回答,系統(tǒng)飛快接話: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shè)定嗎?”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huán)節(jié),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huán)節(jié)的鑰匙。
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fā)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眼前這第五條規(guī)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guī)則。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
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jīng)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彪m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zhèn)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秦非斬釘截鐵地道。不忍不行。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币仓荒芸湟痪涿?。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秦非的喉結(jié)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
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fā)難,見情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林業(y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門內(nèi)又是一條走廊。
林業(yè):?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惫硎志谷挥弥讣自诠?材上刻下了一行字。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他指了指床對面。
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guī)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社區(qū)內(nèi)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jié),村長沒有發(fā)現(xiàn)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jīng)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弊羁鋸?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fā),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wěn)。
現(xiàn)在繼續(xù)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nèi)プ觥?/p>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
作者感言
“同樣,我也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