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而現(xiàn)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tài)優(yōu)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縱然無法產(chǎn)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我也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醋肺摇!鼻嗄昀_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我拔了就拔了唄。”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本教堂內(nèi)沒有地下室。起碼不想扇他了。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李宏。說完這些, 林業(yè)長長舒了口氣。
“哎!”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fā)男一邊狂奔一邊發(fā)問。死而復(fù)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y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dǎo)游陰惻惻地開口。近半數(shù)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現(xiàn)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避無可避!——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jīng)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zhuǎn)回來了啊!!!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
十分鐘。
好怪。蕭霄:“……嗨?”
蕭霄:“?”
不如相信自己!系統(tǒng)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yè)看了看秦非。
好感度,10000%。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guī)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其實大家都清楚,導(dǎo)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guān)。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秦非充耳不聞。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nèi)向的小男孩。
蕭霄:“……”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yīng)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面無表情,神態(tài)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yè)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qū)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
作者感言
“反正就是……應(yīng)該是沒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