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然而收效甚微。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廣播仍在繼續。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不能退后。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而11號神色恍惚。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快了!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
【結算專用空間】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啊——!!”
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作者感言
“活動中心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彌羊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