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你是真正的魔鬼吧？”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

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系統：“……”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對方：“？”

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

3號玩家。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蘭姆卻是主人格。“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神父神父神父……”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都打不開。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嗯，對，一定是這樣！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