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秦非:?又是這樣。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他會死吧?
是0號囚徒。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他剛才……是怎么了?
“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這可真是……”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秦非點了點頭。
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0號囚徒也是這樣。
……徐陽舒:“……&……%%%”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乖戾。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秦非沒有理會他。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秦非深深嘆了口氣。
作者感言
這或許會令他們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