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
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啊不是??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
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滴答。”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
秦非略感遺憾。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
“接著!”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啊?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
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作者感言
子彈“砰”地一聲沖出槍膛,不得不說秦非的設計水平很是不錯,一槍打出,墻上最高那排的第一個玩偶十分明顯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