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眉毛下面掛倆蛋,只會轉不會看。”
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輕快起來。
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是款式很新的智能手機,沒有設置鎖屏密碼,秦非將手機從地上撿起,屏幕自動亮起。例如圣嬰院中蘭姆的精神世界最深處,亦或是狼人社區里關押邪神的封印之海。
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玩家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門后有個人,正跪坐在地上。“這艘創世號游輪的使命,不是和諾亞方舟差不多嗎?”
身后追兵與秦非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
鬼嬰在副本里又不能完全聽他指揮,這次發揮作用純屬意外之喜。
可就在他向前邁出一步的瞬間,秦非卻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狼人社區大門口,保安亭前。
紙張最上方寫著一行被污漬浸染的文字。就在秦非四人打著手電,從另一個方向一路朝保安亭走時,社區的某個角落,十余名玩家正擠擠挨挨的站在一棟樓門口。
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可他既然已經見了血,副本里的怪物又怎會那樣輕易地放過他?“反正不管怎么說,彌羊現在的狀態,肯定和二樓那個D級玩家脫不開干系吧。”
他說話的嗓音尖尖細細,聽著十分刺耳。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
要知道,在中心城中,高階玩家鳳毛麟角,像蝴蝶彌羊那樣一年左右就從新人爬到A級玩家之列的,都已經是天縱英才了。通風管道中的玩家們渾身一緊,瞬間汗毛倒豎!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
——薛驚奇接下來說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過林業三途他們的事。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
秦非沒有機會和他交流,也并不打算在這里久留。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
秦非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就這么簡單?
“是從雪怪肚子里冒出來的?!”烏蒙大驚失色。“我操,真是個猛人。”
頭頂的響動愈加明顯了,天花板在震顫,有細碎的墻皮的剝落下來,砸在玩家們頭頂。然后。
假如每個小孩都能帶來一個抓鬼任務,那分完所有玩家以后,應該還能有些剩。“……你什么時候來的?”江同問。
和昨天一樣,這個時間點,商業街上已經人滿為患。老鼠、熊和野豬還在地毯中掙扎,熊和野豬的體重太大,令他們下陷地格外的深,幾乎寸步難行。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
然后又搭上薛驚奇的船,成為了玩家當中說得上話的人。
“草,老婆好陰險啊,我就說他剛才一直那么小聲是想干嘛!”是狼人社區的居民刻意隱瞞嗎?
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秦非跪坐在祭壇之前,修長的脖頸微垂,露出后頸處蒼白惑人的皮膚。“……我沒看到,而且。”
咬緊牙關, 喘息著。
青年姿態放松地坐在桌子一側,頭頂的燈光灑落下來,將他半邊臉龐映得明明滅滅。秦非卻仿佛對這剪刀石頭布十分感興趣的模樣。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群人茫然地站在怪物身后,身形龐大的怪物癱倒下來,手握長刀的青年暴露在視野當中。
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
“而且,以咱們現在這種狀態,假如往回走沒法離開走廊,要想再回來,簡直比登天還難。”起碼大家明白,他們現在被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團隊向心力油然而生。
作者感言
野豬已經習慣了一有不懂的事就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