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
“18歲以后才是大人。”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
救命,救命, 救命!
席卷的碎雪湮沒他的身形,那抹背影卻如青竹般挺立,未知的危險于他而言似乎狀若無物。
雖然頂著一張清俊精致的好人臉,看起來卻像個十足的反派。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
但是不翻也不行。被囚禁在船艙底層的人類。小秦花起積分來實在有夠大手筆,他自愧不如。
薛驚奇本人倒是并未對此表現出分毫不悅,十分平靜地退到了一邊。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
是牢中的囚犯,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少年,那個擁有著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樣的那張臉的人。“你們最好偷偷回去,先在活動中心旁邊觀察一下情況。”秦非略微沉吟后道。
這樣一間房間,它的喜好會是什么呢?
相框里封著的,赫然便是小櫻的照片。
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跑!秦非在進入活動中心前,將王明明的校服套裝脫下來丟進了隨身空間。
薛驚奇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他們菲菲公主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規則提醒過,玩家們必須要按照地圖走。那凸起上下V字形起伏著,環繞脖子一圈,像是縫了一根線。
“沒有別的動物想進去試試了嗎?”從他的口鼻中冒出泡泡,咕嘟咕嘟涌上水面。
這項計劃十分富有可行性,很快得到了玩家們的一致認可。
“我們算是走上正軌了,可是其他玩家怎么辦?”從兩名NPC的敘述中,秦非被迫聽完了這個家庭的組建史。那是一處通風井口,黑色的鐵絲網呈四方形, 嵌在天花板邊緣。
小秦身后有追兵,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是從其他直播視角那里得到的信息。
系統給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時間,在半個月里,無論這批玩家再怎么廢物,都不可能連一個鬼也找不到。無果,依舊毫無回應。但如果他偏要去呢?
……
彌羊聞言嗤笑:“如果你聽我勸,最好還是離那家伙遠點。”
彌羊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將王明明家打掃得纖塵不染,除了歸功于他本身打掃衛生的水平高超以外,來自王明明爸爸媽媽的指點也是必不可少的。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就足夠全盤推翻。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
其他玩家:“……”彌羊的識相讓兩個NPC非常滿意:“來吧,兒子。”就在系統結束的那一刻,一道捏著嗓子的、堪稱奇形怪狀的嗓音突然從玩家們背后響起。
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刁明是在密林里被污染才會變成這樣的。人果然都擠在這邊。
阿惠摸著鼻尖抱怨。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屬性面板上的數值終于回復到3%,秦非站起身來。
他死了,死得透透的,尸體被雪掩埋凍得梆硬。“如果您沒有需要辦理的業務,您可以出去了,這位先生。”秦非轉身回到營地前,便見包括孔思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
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現在卻覺得格外可愛。秦非仰頭,望著面前的樹:“我們在原地打轉。”
彌羊的怪異之處, 秦非從下樓起就一直看在眼里。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
作者感言
……實在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