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fēng)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xiàn)在了眼前。怎么?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dǎo)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秦非:……
秦非搖了搖頭。他當(dāng)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
長條沙發(fā)上, 除了林業(yè)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fā)什么糟糕的后果。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我想,你的身份應(yīng)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diào)道。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zhuǎn)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nèi),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
神父:“……”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jīng)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他話音落下,十?dāng)?shù)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撒旦:“?:@%##!!!”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木柜內(nèi)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xiàn)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
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diào)。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一,二,三……
沒想到,一切無關(guān)劇情。“不行了呀。”
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秦非眼角一抽。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zhèn)ァG嗄觌p手一攤,云淡風(fēng)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作者感言
“準備出發(fā)了。”秦非無視了彌羊求知若渴的神情, 輕飄飄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