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去……去就去吧。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原來是他搞錯了。
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談永已是驚呆了。快跑。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但,十分荒唐的。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但她卻放棄了。
“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蕭霄:……蕭霄:……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一步,又一步。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作者感言
也太會辦事了!